宝玉从黛玉的身体里退出来(红楼梦中贾宝玉为何摔玉)

新科网 2024-03-27 08:51 星期三 21 3/27

破解数百年来《红楼梦》中的那些离奇片段之“也”说(34)
为什么贾宝玉一生下来就衔了一块五彩晶莹的美玉?这似乎成了《红楼梦》中一个最为神奇的谜团。更令人纳闷儿的是,既然那“玉” 都被贾府上下视为其命根子,而作为主人的贾宝玉又为何会屡屡狠摔它。
这些个问题可真是令人一直懵懵懂懂,我们这些普通读者也都仅仅视其为传奇而已,并未引起过分在意。当然,也有一些专家欲究其竟,譬如备受大家敬仰的那位为人亲和不摆架子既曾高官又是大儒的老学者就曾在视频中连连问道:“谁能告诉我,贾宝玉为什么要摔玉?”
由于《红楼梦》是部小说,作者当然可用任何天马魔幻般的非现实性手法来表现情节使其引人入胜。然而,经过通篇仔细阅读之后,再反复地琢磨起来,又好像觉得这种方式不仅仅是作者单纯为了故事的离奇丰满而采用这些特有的玄幻去圆场串戏,仿佛更多的是在那荒诞不经乃至一连串“笔误”的伏墨之间,架起了各种由虚幻通往现实的桥梁,屡屡掩映着那荣府中若即若离匿于言表的隐情细节。
接下来就让我们以书中怪异的叙述为线索,试图去小探一番书中是如何纵横捭阖把那块“美玉”的虚幻化为现实、神奇化为腐朽的,也想借此顺便小究一下贾宝玉为什么要恨摔那块曾一度不离其身的“通灵”宝玉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离奇之隐。
各位看官:此篇可说是对传统认知略带有颠覆性的解读,并非仅是胡乱凑字码块。要真想了解《红楼梦》那字里行间的深隐,请尽量咬着牙帮耐着性子读完之后,再细细回味看看到底是否是如此之首尾!为使本文的叙述相对独立流畅,其中有少许内容与本系列“也说”前面的篇目所涉有重叠,而并非是老夫为博取那可怜的区区流量所为。
(喜欢快餐式浏览的读者,可更多地偏重于涂黑、加色的字体部分。)
为尽量压缩文章篇幅,还是先开门见山以引题:
贾宝玉所衔的那块玉,就是她姐姐元春的化身幻影!
啊——?
请别惊愕,且听我与您娓娓道来。
首先,需要澄清一个也许是长久以来存有的天大误会,尽管其纠偏的结论乍听起来似乎更是“荒唐”:
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那块变成“美玉”的石头,原来想要引出的并非是贾宝玉。
如若不信,就先请看第1回在篇中有一段不太引人注意的叙述:
空空道人遂向石头说道:“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据你自己说有些趣味,故编写在此,意欲问世传奇。据我看来,第一件,无朝代年纪可考;第二件,并无大贤大忠理朝廷治风俗的善政,其中只不过几个异样女子,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德能。
试问,这块将要变玉的石头,若是指代男性,干嘛偏偏非要和班姑蔡女这些女性比德能不可?尽管与之所比的都是顶端的超级女神,那怕其中只有一位男儿,譬如以班固蔡女当作“小目标”也算你狠,才称得上你是一位真正的雄性!其中那“几个异样女子”,就一语道破了天机,——看似提及的男人,实际上要说的是女人。而且还会是“班”房之姑,“菜”砧之女!
至此,可能有的读者会立即回击,明明白白是空空道人在向“石兄”喊话,而且前面还称着“弟子”嘛。你还敢如此狂言!
其实,这竟是作者一开场就施放的一出烟幕——
那一石兄的“兄”字,仅是“口下之儿”的合字,以此开篇仅仅是为力避文字上的牢狱之灾!这在第34回,袭人当着王夫人的面建议让贾宝玉搬出大观园时,王夫人对袭人就一口一个“我的儿”,就是一组极端例证,并欲以此做强烈暗示。至于弟子,有男生也有女徒。
更有甚者,此处的这个“石”,还与后面第48回里贾赦向“石呆子”强索“旧扇”之事的那个“石”是一家——
此 “石兄”却是贾元春。原来,那个贾雨村就是“假寓春(JYC)”——贾元春(JYC)。这就是贾雨村的字是“贾时飞”——贾室妃的由来。假以时日就会“飞”?
这一“表字”的多关,是具有何等的讽刺意味!
原来,平儿“那个野杂种”的原委是 这个样儿的!
而彼“石呆子”就是贾政(详解见本系列“也说”的第五篇)。
却说那强索旧扇,则是在元春晋妃后,贾赦向贾政夺回原本是元春生父权之写,此乃扇中全是湘妃(香妃)、棕竹(宗族)、麋鹿(四不像)、玉竹(竹林之玉)的深隐!
这石兄的“无朝代年纪可考”,也是作者巧以推诿免责的同时,暗隐了元春的身无所出。
假如对此解读一时持疑也不要紧。接下来,还会进一步为您设序铺陈,纵横摆渡,穿花过柳,以求其原。
为了解其概,请再迅速跳转至第3回,略微回忆一下宝玉第一次摔玉的情节,那是在黛玉初到贾府时。原文描写的部分用词就显得极不寻常,甚至不时扭捏躲闪。为了便于揣摩其中的一些隐意,不妨把相关段落抄录如下,之后再行解读:
(红楼剧照:宝玉与黛玉)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读书?”黛玉道:“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宝玉又道:“妹妹尊名是那两个字?”黛玉便说了名。宝玉又问表字。黛玉道:“无字。”宝玉笑道:“我送妹妹一妙字,莫若‘颦颦’二字极妙。”探春便问何出。宝玉道:“《古今人物通考》上说:‘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画眉之墨。’况这林妹妹眉尖若蹙,用取这两个字,岂不两妙!”探春笑道:“只恐又是你的杜撰。”宝玉笑道:“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偏只我是杜撰不成?”又问黛玉:“可也有玉没有?”众人不解其语,黛玉便忖度着因他有玉,故问我也有无,因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那玉是一件罕物,岂能人人有的。”宝玉听了,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骂道:“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吓的众人一拥争去拾玉。贾母急的搂了宝玉道:“孽障!你生气,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宝玉满面泪痕泣道:“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单我有,我说没趣,如今来了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
这段对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如果仅是从字面上去理解,宝玉摔玉可能仅仅是为可爱的表妹林黛玉没有玉而打抱不平。若果真如此,那就真是应了作者“众人不解其语”的提示了!
您想呀,宝玉这第一次摔玉,正是孩童时代,他遇到别人无玉而自己有玉时,本应一通炫富一番嘚瑟才是,可他却秉持一副不搞特殊化的高姿态,俨然像一位公平正义之师,做出了与其幼小年龄严重不符的老成之举。【375】其中一句“连人之高低不择”就很值得玩味,言外之意就有:这“玉”所隐的人的真正贵贱也不过问,人的品质好坏都不分辨,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首先可以肯定,那“玉”当然不是指林黛玉。
【376】此处,特别要注意“通灵”二字,看似是贾府里的人老说“管用、灵验”,实际上是隐含这“玉”是通向荒冢之灵。这才是上面那一大段的描写所要表达的深意。如还不信,接下来,再返回到第1回看启篇之经典片段,就知道——
那贾宝玉所佩之“玉”到底是不是所谓稀罕之物?是真玉还是假玉?能否为贾家带来好时运?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
一日,正当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异,说说笑笑来至峰下,坐于石边高谈快论。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说到红尘中荣华富贵;此石听了,不觉打动凡心,也想要到人间去享一享这荣华富贵,但自恨粗蠢,不得已,便口吐人言,向那僧道说道:“大师,弟子蠢物,不能见礼了。适闻二位谈那人世间荣耀繁华,心切慕之。弟子质虽粗蠢,性却稍通;况见二师仙形道体,定非凡品,必有补天济世之材,利物济人之德。如蒙发一点慈心,携带弟子得入红尘,在那富贵场中,温柔乡里受享几年,自当永佩洪恩,万劫不忘也。”
【377】听见了吧,原来那“宝玉”只是在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剩余的一块儿粗蠢的顽石,根本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只是一心欲享荣华富贵,才求那僧道给超度下凡到人间去安身乐业。尤其是那“玩石”是“粗蠢”之物,就分明有“初春”这一弦外之音。
(贾元妃剧照)
他将怎么去,预期将是如何呢?
二仙师听毕,齐憨笑道:“善哉,善哉!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倒不如不去的好。
那僧便念咒书符,大展幻术,将一块大石登时变成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却又缩成扇坠大小的,可佩可拿。那僧托于手掌上,笑道:……
原来的那块“玩石”,似乎也很幸运,正当想下凡时巧遇了“贵人”,虽经几劫几世,那一僧一道却终究把他带入了最为“理想”的目的地——贾府甚或是别的更高境地,一时也真正地享受上了向往已久的奢靡生活。然而,按照作者所谓的凡用“梦”用“幻”之字,在本书中皆有“立意本旨”之说,这段神秘梦幻般的故事不可能浅说辄止,必有深意,另有隐指。
【378】那顽石后来经一僧一道的魔幻度化,竟变成了一块“美玉”,并与“女娲补天”扯上了关系,这“宝玉”就悄然指向了他的姐姐元春。这可由其中隐有的拆字解读——
女娲:女娃(谐音“俗格”降用,以埋荒唐之隐事);
补天:填补“天”之缺;
女娲补天:与天子仙配;
粗蠢:初春,元春;
无材:无彩,无能;
一僧一道:这里特指王子腾、北静王(待以后有专篇解读);
扇坠:“赦”之坠物(赦、扇在江浙一带近音);
可佩可拿:可婚配也可拿掉!
这种奇异,在第2回冷子兴对贾雨村的一段述说,甲戌本、庚辰本的原文都是这样的:
“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这就奇了;不想次年又生了一位公子,说来更奇,一落胞胎,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就取名叫做宝玉。你道是新奇异事不是?”
(甲戌本)
(庚辰本)
【379】文中“一落胞胎”很有讲究。猛听上去,似乎是“从一生下来就……”之意,这是在巧借南方民间叫“胎盘”为“胎胞儿”作引申。“一落胎胞”,就仿佛是在说贾宝玉连同他所衔的那一块玉,就是一对儿双胞胎。特别是“一落胎胞”这句话,是紧接在述说姐弟的出生年龄差之后。原本两人前后相隔二十多年,却像是说“公子”与“小姐”是一对龙凤胎,其中的那个“次年”就是暗示。这样一来,那“五彩晶莹”的玉自然就不只是指“宝玉”,也似乎与那大荒山下凡来的“美玉”成并蒂莲了。于是乎,“五彩”之意,就与后来“傻大姐”在大观园山石后捡拾的五彩绣香囊的专有属性吻合。经过上面的一系列分析,是否可以做如下推定:
贾宝玉出生时就衔着的那一块玉,其实不是别的什么神奇之物,正是一落胎胞的五彩石——元春。这才是“一落胎胞”的真正隐写。也是为什么在甲戌本庚辰本中都写的是“次年”的原因,是以此影射宝玉与元春姐俩虽然年岁相差一代人,情同母子,但却似孪生—— 一对“真假宝玉”。
其实,这个 “次年”,在南方话里就与“似连(ci lian)谐音”,“好像是连体”的意思。
(“次年”已改为“后来”)
然而,目前有些版本,甚至是一些正统大家的版本,觉得这里的“次年”与姐弟两者的年龄差根本“不符”,有明显瑕疵。于是,干脆就给勘误成“后来”, 竟然还不予注明!
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儿自恃才高?
在这里,关于宝玉出生时用到的“一落胎胞”的解读,并非是以“偶然”误解作牵强附会。也正是在林黛玉的人参养荣丸里有“紫河车”这味药,也是薛姨妈的儿子叫薛蟠的原故,用以暗指“血盘”,影射王夫人的大闺女贾元春之悲惨命运(在本系列“也说”的第17篇《薛宝钗的冷香丸与林黛玉的人参养荣丸中的妙笔》里有详解)。这也是王夫人之妹都称“薛姨妈”而不叫王二姐、王三姐、薛夫人之类的原因。
如还不信,若您再带着这份疑惑,去复读《红楼梦》,许多问题都会不问自明,迎刃而解!
最精典的例证即是:在第94回里贾宝玉最终在自家园子(怡红院)一丢“玉”,紧接着在第95回“贾娘娘”就在宫中薨逝。从此,“玉”与“贾娘娘”二者消失得无影无踪,彻底销声匿迹,其中还穿插有寻真玉送假玉被辱骂轰出的离奇片段。
——这,正是元妃在省亲时亲自改“红香绿玉”为“怡红院”(遗红园)之名的冤缘!
这样一来,书中在记叙宝玉所佩那块“真玉”的同时,一直都是在对他姐姐元春那块假玉予以隐写:欺君满上送到宫中,被上上下下都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薨逝被遣返离宫返家,落得被人耻笑的尴尬,这就是所写的“可佩可拿,那僧托于手掌上,笑道”之影射,也是在叫人们“莫怀古”。
【380】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一个“假”字,这边是假宝玉,那边是“贾娘娘”。这在黛玉进京时宝玉与黛玉的对话之间就埋有伏笔:
表字:婊子;
无字:无子;
颦颦:嫔嫔,亡妃;颦颦,是以东施效颦西施之典,谐音引申“以笑贫去笑娼”。
原来的如此选词造句,还有这么个意思呀!
(红楼剧照:林黛玉)
上面的 “表字”、“无字”、“颦颦”的隐意注解,来源于那“美玉”,就是 “林中红玉”,是一块粗蠢之物——扇坠,本就五彩杂色,“美中不足”(借为“王”),如若“好(hào)事”就必“多魔”。可以想象,在经过“一僧一道”的神秘人物王子腾、北静王魔幻般的精心包装之后,假玉才成为了所谓晶莹剔透的“美玉”,公然穿梭于温存富贵的诗礼簪缨之族,混迹于万人仰慕的红墙黄瓦之地。但由于身世没有出处, 不会得到永远的依恃,最后必定是乐极生非,落得人非物换,黄粱美梦一场。
这就是元春省亲时点的四出戏《豪宴》《乞巧》《仙缘》《离魂》中,脂砚斋的批注暗含有一捧雪之“贾”的含蓄!——玉“杯”
其实,早在那林黛玉的神秘诞生地,灵河岸边三生石畔,就有埋伏:巧借了“其中孕妇姓王者,是某托身之所”作隐——
(红楼剧照:王夫人——《芙蓉女儿诔》前的“林四娘”之隐写)
三生石:转指生有贾珠、元春、宝玉之室的王夫人;
绛珠草:红里透黑,颜色不正的草姑娘,乃为红楼里的黑丫头元春化身;
还泪:暗隐元春死时正如晴雯、黛玉,也是孤苦伶仃,“哭”了一夜的娘,一报还一报。
灵河:灵鹤,西游。
赤霞:瑕疵的倒装。
神瑛侍者:“声影示者”,隐指贾宝玉是对隐写事件的旁白者。
书中这一先期布景,才是梦幻之中的梦幻——“本旨”!本是柳花,还强行入宫,就是所谓的“又向荒唐演大荒”。
那么原来最初的荒唐,又在哪里有具体隐写呢?
(红楼剧照:金钏儿)
话却得从宝玉戏金钏说起。那宝玉本来只是偶而与丫鬟们玩笑以纾解心中的压抑情绪,但当其在母亲面前挑逗丫鬟金钏儿时,那金钏儿的一句“你往东小院去拿环哥同彩云去”,却惹怒了王夫人。正是这句不经意的台词,揭了王夫人的老伤疤,才招得她气急败坏,金钏儿因此吃了一个“铁网山”,最后含羞跳井溺水而亡。
(铁网山:以被扇一巴掌的金钏儿影射钱串子,“带鳝”)
这里面到底又隐藏着什么细节呢?原来那颗宝玉喂给金钏的“香雪润津丹”,就是影射王夫人与公公假大善之间收获的“贾珠”——宝玉的仙哥,这就犹如针尖扎进了王夫人的小心脏,勾起了她那些往事的不堪回首。金钏跳井就是在隐射代善与之烧火爬灰,羞于颜面“憨顽失了脚”落水早亡,这就是所谓最初的“不幸”,然而收获的绿色芭蕉贾珠却是意外的惊喜,这又是“不幸之幸”。“好事”有了这第一步,就不愁第二步。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才使得贾赦有可乘之机,紧随其亡父后尘遗风,抓住把柄威逼弟媳,因此得逞也吃了剩饭,再添了水里芙蓉林中红玉贾元春,这就是“大不幸又大幸”。
最后,大幸终诱大祸——扇子元春,变成了宝玉口中的“死鱼眼睛”,魂归故里!
这就是为什么在本文第一段摘录里有不以“善政”继而再有“微善”之深隐,其中暗指的元春不是“贾大善”及“贾政”所属,而归最后的关键人物 “微善”,对弟媳略施小舍诱惑的贾赦。
此即云儿唱词中的“三曹对案”!
这在第64回里黛玉的《五美吟·西施》中第一首就有影射:
一代倾城逐浪花,
吴宫空自忆儿家。
效颦莫笑东村女,
头白溪边尚浣纱。
此东村女,就是住东小院那贾赦之女,最后被“捉妖”又回到原地去“洗垢”(即《芙蓉女儿诔》中的 “诼谣謑诟”之隐)。
其中仅用“明妃”等故人,一句“红颜命薄古今同”就转承过渡,影射了元妃。
细想一想,的确也不应嘲笑那位“东村女”,是“腐”里的阴阳相错让她来到人间,本是无罪之“莺儿”,只怪她的王美娘以及喜占“花魁”的那些个“石青”的无耻之徒!
上面解读了贾宝玉所衔之“玉”有暗元春是“假宝玉”之隐。除此之外,还借用了贾宝玉在诗社里以天下的富贵闲人、整天无事忙的“怡红公子”的这一极其特殊身份,以妹妹林黛玉之交,对“黑玉”予以暗写,更伴有与薛宝钗之间以姐姐相称的 “明写”。这也是在第5回里的判词与唱词,以“黛钗合一”方式并行的其中一个因素。
一方面,是在说那宝玉,本来与“表”妹(表面是妹儿)黛玉是青梅竹马一对,美玉无暇一双,但贾府却要硬生生让他去抱金砖,与“姨”(亦)姐姐宝钗成鸳鸯卧红帐,木石前盟变金玉良缘。【381】谁曾想,这黛玉就是墨玉,也是在以此暗示元春姐姐那“美玉”就不是块“红玉”(连王熙凤都不知道贾府里有个叫“林红玉”的隐写),说穿了就是块“黑玉”。原来那双玉的“木石前盟”就是下意识地暗指红玉是“墓室潜虻”的产物——整天窝在黑漆门里的牛蝇贾赦与王夫人的“结露”,这就是以家奴程日兴作隐。贾府本想借元春进宫,重得皇恩浩荡,让全家鸡犬升天,大捞一把金银宝玉,没想到“金玉良缘”竟变“京玉凉缘”,这就是双宝“金玉良缘”的另一隐指。前者借宝玉与黛玉这“二玉”撞心,后者借宝玉与宝钗这“二宝”撞面,以此形成强烈的两两矛盾相冲,最后导致宝玉与黛玉生离死别、宝玉与宝钗不辞而别,去指代元春的悲惨结局(前面相关篇章已有解读)。荡妇的孩子想做宫妃,是皇家一大忌,一旦知晓,有辱皇权,必遭厄运,因此元春也不可能膝下有一女半男。这个问题,在大荒山中那顽石的尺寸交代上就及早预告了。
【382】原来,在大荒山那石头的来历,其原始尺寸维度是大有故事的。其中的“十二”可组成一个“王”字,隐指“石头”她妈。而那“王”做依附的三维:首先是那个“高经十二丈”,就是在伦理上处于王夫人正中位置当是顶天立地的一位正经丈夫贾政。另外两维则是:方经二十四丈,有影射“方丈”之类,就是还有两个十二丈。具体地讲,也就是女娃在三世三劫中第一劫所遇到的僧道的隐指。前后十二丈,即以在智通寺翻墙煮粥的老和尚上善大人作间接引导;左右十二丈,则是另指吃剩饭的隔壁东小院邻里,整天装神弄鬼不出门蜷在黑漆屋里如同宁府求仙问道的贾敬一般的幽灵形影,大赦老伯。这正是前面提及的所谓金钏“你往东小院去拿环哥而同彩云去”(一坏哥踩云追日)。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就是百年之龟身的暗指,那剩下的一块,并不神秘,就是到天子跟前去填偏房当妃妾的元春之隐。
最终还是由于无朝代年代可考(元春身世不明)问题,真的“无才补天”,成为“假娘娘”又魂归贾府。也是小说中的“贾宝玉”最后出家又回到原处大荒山去的隐写!
这一对姐弟之间情节的亦真亦幻,不仅有宝玉出生时 “一落胎胞”的怪异,也有那宝玉穿戴上的奇异。与之形成“姐弟”之间的连带映射关系。
请看第3回里,林黛玉到贾府时,第一次看见宝玉的打扮。却见他——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
(红楼梦剧照:贾宝玉)
此时的宝玉,几近一身女装。尤其是那身着的宫绦、小朝靴之类,大有一番宫廷规格,那最后一句的“系着一块美玉”,分明那宝玉还“是一个美女”。
这是作者在特别提示,贾宝玉兼有女性身份,更有那宫中女贵一样的妙容丽颜,借此得以影现她姐姐元妃的身份,也正是87版红楼梦中那一俨然红衣少女的形影。
还不算完,作者生怕读者对此未引起足够注意,紧接着,贾母让她去见娘之后,尽管换了衣服(隐有另一人出现了),居然还是一副闺阁之女的打扮:
只见这宝玉向贾母请了安,贾母便命:“去见你娘来。”宝玉即转身去了。一时回来,再看,已换了冠带: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
墨袜与黛玉相对,大红鞋又与姐姐元春相应,尤其是特意提及的胎发,就分明又与“一落胎胞”瓜葛。这么一来二去,宝玉黛玉相见,就如“一落胎胞”之兄妹,可不就“何等眼熟”了!
这些,是不是都在佐证:那“不想次年又生了一位公子,说来更奇,一落胞胎”的伴随物,分明是在用他那“通灵宝玉”作写,去暗指是他姐姐的形色。这么说来,那玉连她姐姐本人该有却都没有,还不急?这就是贾宝玉那“连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要这劳什子”的隐意。
而且更奇怪的是,在第8回里,当贾宝玉与薛宝钗互赏“通灵宝玉”和“金锁璎珞”时,又几乎完全重现了宝玉在初见黛玉时的那一身艳丽女装,应该是特意的笔墨重复安排:
一面看宝玉头上戴着纍丝嵌宝紫金冠,额上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上穿着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着五色蝴蝶鸾绦,项上挂着长命锁,记名符,另外有一块落草时衔下来的宝玉。
需要提醒的是:两番描写,除了色彩的华丽、宫廷的高贵之外,其中都隐含的一些怪异可否有如下解读:
二色金:杂牌;
五彩丝:与“五彩石”,“五彩绣香囊”相映照;
石青起花:室亲启花(“情种”占花魁之隐);
白狐腋袖:白狐腋臭(余留妖气);
落草:暗藏盗贼习气;
秋香:宫廷仕女;
记名符:与妓名相符;
长命锁:偿命锁;
五彩丝绦系着的美玉:这“玉”与杂色有千丝万缕的牵连,不纯,借“玉”与“五”的形近,即有“林子小”之女林红玉与“柳嫂”之女柳五儿都爱攀高枝儿的并写。
宝玉所谓的姐姐宝钗所戴的璎珞,其实,他早就戴上了——金螭璎珞,这也是暗示宝玉的一身双隐,其中就暗含元春之身影形色。“璎珞”暗指的是一个“落婴”,仍然只是一块像玉的石头而已!
这分明是在重重暗示他姐姐元妃的身世不纯,且必遭来自四面八方之“诛”。
这“玉”的长命(偿命)之说,早在黛玉进京时就有隐写:
贾母忙哄他道:“你这妹妹原有这个来的,因你姑妈去世时,舍不得你妹妹,无法处,遂将他的玉带了去了。
若翻译过来就是:把那“玉”带进“香丘”的,不是别人,就是姑妈,由于这番话是当着王熙凤的面说的,其指向是王夫人就十分清晰了。原来,正是元春她妈毁了她亲闺女,最终让她不明不白而“荣归故里”。
再看看“双宝”他们那“金玉良缘”的金、玉之器物所篆刻的吉祥祝语:
不离不弃 芳龄永继
莫失莫忘 仙寿恒昌
初一听,都是美好的祝愿。然而,为什么都正反“念了两遍”?似乎还有反面的隐指。
什么通灵宝玉,什么芳龄永继?!简直就是——
莫失莫忘 鲜受姮娼!
不离不弃 方龄永记!
原来,府里唯一正经的政老爹,嫡出儿女非亲生,亲生骨肉非嫡出。即便知道嫡妻在自家园子里做“奴几”意外收得孽子怨女贾珠元春,自己冤屈不已,但是迫于有王家强大势力的压制,直接休妻不敢;更碍于宫廷威颜,有苦诉说不能。一生只能窝窝囊囊,始终处于“两难”境地。
(红楼梦剧照:贾政)
“莫失莫忘”,只能把嫡妻曾经与父兄之间的不伦咬牙切齿怀恨在心底;
“鲜受姮娼”,那份额外的绿珠红玉的憋屈,压得他喘不过气;
那“通灵宝玉”,仅仅是一块质蠢的小小石头最终通向亡灵之地。
“不离不弃”,也只不过是“两难”的不得已;
“方龄永记”,也只不过是贾府上下人等把王夫人当年正值十七八的那些乱云飞渡永相传的逸闻趣事;
那“金锁璎珞”,却锁定了金星玻璃野驴雄鹿牝彘黑牡的放荡无羁!
也正因为如此,即便是宝玉身出有“源”,贾政也一直持疑。长期以来,只能把心中的满腔愤懑,不时迁怒于宝玉,打得个儿子宝玉皮开肉绽,死里逃生。这也是宝玉挨打时,王夫人哭喊贾珠,而贾母一口一个“我的儿”的奇异怪相。
还有,在宝玉、宝钗互赏通灵宝玉、璎珞金锁时,为什么老催莺儿“倒茶”去,而且还要用滚滚水?为什么莺儿还老发呆?只需听听莺儿的回答就全明白了:
莺儿嘻嘻笑道:“我听这两句话,倒像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
此时的姑娘,就演绎为宝钗和元妃的兼指,而不仅仅是“宝钗”,而是泛泛的“宝姑娘”了!其实,这伺候人的丫鬟莺儿,原本就叫黄金莺——“黄金婴儿”,改名只不过是为了隐藏其父母之初心而已。这也是薛姨妈的闺女为什么偏偏要叫“宝钗”的因由。然而,人世间的事就是这么捉弄人,本想抱一个金娃娃,却备受冷落——
宝钗何日不生尘?!
(红楼梦剧照:薛宝钗)
一句话,那大荒山的顽石,除了是贾宝玉的化身,还有贾元春的幻影,这就是宝钗的璎珞锁,俨然早已挂在宝玉身上的原因。这在书中第8回中还有强调:
宝钗托于掌上,只见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这就是大荒山中青埂峰下的那块顽石的幻相。后人曾有诗嘲云:
女娲炼石已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
失去幽灵真境界,幻来亲就臭皮囊。
好知运败金无彩,堪叹时乖玉不光。
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勘误后的——“新就”)
其中,最有争议的是“亲就”,有的版本认为“不通”而改成了“新就”。其实,原本那个“错误”,才是其精髓,指的是贾元春正是通过“亲舅”臭皮囊王子腾才入宫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并加封贤德妃的。还有:
(庚辰本)
忘姓氏:王姓氏;
无非:吴妃;
时乖玉:是怪玉;
幽灵:优伶,不是通灵;
公子与红妆:贾宝玉与贾元春。
本来是私生,却偏要宫演。因此,才有“更向荒唐演大荒”之说。
再看那通灵宝玉上的“狼犺”累赘之隐:
一除邪祟:赶出宫墙;
二疗冤疾:祛了贾政的一块心病;
三知祸福: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原来,是在借宝玉的所谓姐姐妹妹宝钗、黛玉这一对儿,以双面夹击那块“玉”的“通灵”。
宝玉与黛玉相处,是“二玉”相遇,只属于精神层面的装点;与宝钗相交,是“二宝”相随,又尚是物质世界的追求。这便是“次年”之误的妙笔,以宝钗比宝玉大一两岁叫着“姐姐”的“凑巧”去契合元春姐姐的不幸。
(红楼剧照:被黛钗夹击的“宝玉”)
也许有的读者会问,把宝玉与宝钗这“二宝”去隐写宝玉与元春这对“亲姐妹”作解,岂不是太荒唐了吗?
其实,这正是用以兄妹之称的“女娲”补天作为引子的一种“伏兮”手法的安排。
这在第18回元妃省亲,要求众姊妹也各来一匾一诗的环节有一描述就值得玩味:
当宝钗让宝玉把“绿玉”改为“绿蜡”而宝玉要认宝钗为“一字师”不再叫姐姐时,宝钗看似非常俏皮地回了一句:
“谁是你姐姐?那上头穿黄袍的才是你姐姐。你又认我这个姐姐来了。”
这就是以宝玉又回大荒山为明写,去隐写元春回贾府大观园:
双双魂归故里,一起来世,一同归去。
这才是莺儿“ 倒茶”要用“滚滚水”的引义——
被倒查!
滚滚滚!
剑指的却是贾娘娘元春。
对此结局,原来,元春早有预感,才有第29 回她亲自出钱让贾府全家老老少少包括所有丫鬟仆人到清虚观打醮去祈福禳灾。然而,把这次活动选在端午节前,由于阴气太重,乞福当然不能如愿,这也是作者故意如此安排,以隐示荣府作恶乱伦的报应。
清虚观打醮时那挨打的小道“烛剪”,就谐音于十四岁就进学的贾珠那喜学常用的“竹简”,同时更是在暗写身居深宫的贾娘娘被敕令“滚滚滚——” 的“逐谏”!
难怪,在清虚观打醮时,一众人等围追那个小道士一个劲地喊:“拿,拿,拿!打,打,打!”
因此才有在该回里宝玉的再一次摔玉。
当宝玉听见“好姻缘”时 :
赌气向颈上抓下通灵玉来,咬牙恨命往地下一摔,道:“什么劳什骨子,我砸了你完事。”偏生那玉坚硬非常,摔了一下,竟文风没动。宝玉见没摔碎,便回身找东西来砸。林黛玉见他如此,早已哭起来,说道:“何苦来,你摔砸那哑吧物件。有砸他的,不如来砸我。”二人闹着,紫鹃雪雁等忙来劝解。后来见宝玉下死力砸玉,忙上来夺,又夺不下来。
(红楼剧照:贾宝玉沉思)
那“好姻缘”,也是一笔双写。面上好像是说打醮时张道士与王家合谋给宝玉提亲,宝玉却一心想着黛玉而难受;暗地里却是在影射元春,在外人看来是一份好姻缘,实则是谁难受谁知道。这就是两次摔玉,却用了两个不同的hen(狠,恨)来凸显愤怒情势的升级。有理由相信,这两字绝不是随意而择。
【385】那所戴之“玉”的纹风不动,原因就在于:那“玉”尽管像是“王”,却没有关键的那一点“丶”,有基因缺陷。说是美玉无瑕,实则不是真玉!那“哑巴物件”,就是暗指元春在快临终时娘家贾氏椒房们去探望她时,她竟然“痰塞口涎不能言语”的隐写。
由此可见,书中关于黛玉、宝钗的情节,有很多都是针对元春的暗写而设计的。这就是为什么第8回中,在宝玉、宝钗相互欣赏“金玉”时有一段黛玉“突访”的描写:
一语未了,忽听外面人说:“林姑娘来了。”话犹未了,林黛玉已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一见了宝玉,便笑道:“嗳哟,我来的不巧了!”宝玉等忙起身笑让坐,宝钗因笑道:“这话怎么说?”黛玉笑道:“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宝钗道:“我更不解这意。”黛玉笑道:“要来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了?也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热闹了。姐姐如何反不解这意思?”
【383】“要来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 的隐写,就是定期批量聘选宫女的场面。【384】这个摇摇摆摆而来的黛玉就暗示着质蠢的顽石——扇(赦)坠之物元春,那摇摇摆摆的步态分明就是太监小斯们扛杠抬轿过程的逼真描写。只不过,这种黛玉与红玉之间的红黑反写,则是在影射最初把元春送入宫中的是挂红花轿,而最终把她遣返回到贾府的却是披黑灵柩。
这些令人看似莫名其妙的奇异片段,在书里比比皆是,但都不是闲笔,而是时时处处在为隐写的前因后果做铺垫。
再比如,不免让各位看官回想起在第15回秦可卿出殡时宝玉看见有位十七八岁的村庄丫头“怀里抱着她小兄弟”的片段,就是暗藏王夫人是如何得贾珠的隐写。
(庚辰本:抱着她小兄弟)
这也是整个事件的最原始起因。
(“勘误”后的一个印刷版本:抱了个小孩子)
可惜,还有的书籍认为抱着“小兄弟”似乎不尽情理,因而改成了“抱着小孩子”的这类模糊片语。
(甲戌本:贾赦急忙更衣入朝)
(已“勘误”为:贾政即忙更衣入朝)
红楼梦书中有许多关键情节被屡屡“勘误”,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再如第16回元春晋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时的“贾赦急忙更衣入朝”,居然被诸多版本给“勘误”成“贾政急忙更衣入朝”,从而把《红楼梦》中要写的红楼之梦的直接起因信息断然给以一字勾销,真的变为“一字之失”,从而使得红楼梦中的画龙点睛之笔不见了踪影。
(红楼梦剧照:一身黑衣的贾赦)
经过后来者这般的多番神操作之后,有些版本的《红楼梦》原有的一喉多音的极其高超的文学艺术性黯然失色,一部真正的《红楼梦》的关键笔法也因此活活给阉割了,使得整部奇书变得面目全非。不禁令人扼腕叹息!
这是否真的应了网上所注:鲁迅曾批评一些人对古籍“往往自己看不懂,以为错字,随手乱改”,现在仍时有发生。
(本文也汗颜,在此特别声明:我更不懂!)
原来,在红楼梦中那些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片段,甚至是一些“笔误”,其实都是在围着隐写的中心绕圈圈。第27回在一通“我们奶奶这里奶奶”时,弄得李纨一头雾水,连凤姐儿都不知道她来历的那位爱攀高枝儿的林红玉就是影射的贾元春在进宫时原来宫中是不知其底细的。荣府的一个总管,居然不知有林之孝的亲女儿在荣府当差这一如此重大的人事安排,好像令人匪夷所思。其中的“这奶奶那奶奶”,就是密谋元春进宫暗箱操作之事的贾、王两家非等闲之辈。看来,元春进宫还真是在嫌贾府之家的庙宇太窄林子太小。
您可曾想,闹得荣府如此乌烟瘴气的中心人物却是不大抛头露面的王夫人,在自家园子里玩了一个 “三曹对案”,这些都是不写而写,其笔法之高超不言而喻。在第60回里芳官(正值芳龄的内人之隐)纠集“四”个戏子与赵姨娘“打成一片”的镜头,就是隐写王夫人在赵姨娘面前连个假收敛的姿态也没有,屡屡与其死作对,从而导致有第25回里的倒叙情节:赵姨娘找马道婆对贾宝玉和王熙凤使魔法使其得了重病,一个疼得要死,一个中邪疯癫。这种虚幻的描写,就是在向贾府做预警。再按作者“梦幻”皆有“立意本旨”之说,在宝玉与熙凤中魔期间,先有王子腾夫人后又王子腾本人来访的插入,就是在暗指元春入宫升妃事件中,还波及王家后台“紫藤”舅舅甚至北静王。因受到赵姨娘告发,引得宫里“倒茶”追责,最终贾元妃和王子腾在一个月里相继命归黄泉。
完“璧”归“躁”!
种种迹象表明,考虑到明暗并写的这一深层原因,120回的情节基本是前后吻合的。于是可以说,除此之外——
对以各种文学手法加持于一百二十回文本所著情节的篡改,似乎都是多余的。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由于书中有把林黛玉和薛宝钗作为贾元春影射的部分侧写,因此,她们二人虽是后来者,却可视为对贾府知根知底的圈内人。这从作者特别允许“薛小妹”做《十首怀古诗》和林黛玉做《五美吟》,就可得到几分印证。其实,薛小妹的《十首怀古诗》是一出影射荣府那些腌臜情节的连续剧之微缩版,而林黛玉的《五美吟》则是元春升妃后的一个尾篇。其中,“曹公”让读者猜出所谓的素不相干的 “十件俗物”,只不过是一个个幌子而已。如果硬要给那十首怀古诗以总命名,不妨借以三国演义中的“草船借箭”恐怕较为符合故事梗概。
史事新编,“王嫱”落雁,正可“畏”——
薛小妹十怀古影射“荣”国府
林黛玉五美吟直指“贾”元妃
其实,荣府里的这些隐写,从那贾宝玉恍惚是从大荒山下凡而至,就或明或暗或多或少地表达着:似乎是在暗示他也不是贾政亲生“而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至此,是否可以简单地说,因为那“黛玉”本是一块“黑玉”,而非红玉的贾娘娘,以借此影射贾家荣府里那些“大人先生”们的不齿!
这林黛玉就是“黑玉”而不是 “红玉”去影射元春的分身手法,在林妹妹刚一进荣国府时“凤辣子”的一句看似奉承贾母夸耀黛玉的玩笑中,就深含此番精妙——
“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
还有秦可卿的葬礼,规格奇高,就是黑玉元妃葬礼的倒叙,也兼有对绿蕉贾珠的追思。
那触柱而亡停灵登仙阁的瑞珠,就是对贾珠的暗写,为秦可卿摔丧守灵、被贾珍收为义女的宝珠,之所以被称为小姐并“按未嫁女之丧”对待,就是贾元春又魂归贾府的隐指。
由于太过隐晦,才使得红学元老周老先生始终感觉奇怪:为什么在“艹”字辈的可卿葬礼上由“玉”字辈的瑞珠为其陪葬、宝珠为其守灵?
其中的假真转换早已由“贾珍”过渡完毕。
综上所述,“曹公”巧妙地运用了贾宝玉具有多重身份的这一特殊性,神秘而隐晦地暗写了荣府的不齿,元春的不幸。贾宝玉也由于一直处于如此污浊混乱的大环境里,让他满脑子的忧虑,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真正的出路在哪里。
【386】那贾宝玉看上去像是愣头小子,花花公子,纨绔弟子,可他在府中却是温柔体贴的小伙子,深谙中庸的好孩子,聪明过人的大才子! 其才能与看待之间竟如此大的反差,怎能叫他不伤怀,不憋屈,不愤懑。可他只能默默无语,忍受着各种尴尬与无奈!
谁说他潦倒不通世务,腹内原来草莽?看看“硝粉露霜”事件的处理,不比饱读诗书的状元探花们强?还读读他在大观园的匾拟联题,那笔墨之间的隐意,有哪位清客敢当面与之流觞?谁说他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再念念他那一气呵成的“芙蓉女儿诔”有多么深沉高尚?平凡之人往往才是大众的向往,崇敬的榜样!
谁笑他为啥曾与侄媳可卿梦游“秦场”,醒来之后又与仆女袭人复景情往?可以悄悄地告诉您,那只是“太虚幻象”,仅仅是表达他与“女娲”原本是“兄妹”却又承担人类传承的古老传唱,是从仙境坠入凡尘的角色转场,借以诅咒那荣府里的不荣与肮脏。本来处处谨小慎微,却时不时还得挨一通来自父亲那说不清道不白的狠心皮鞭,无名火防不胜防!小石头的这颗心呀,早已拔凉拔凉!宁愿不要这一时的富贵,表面的荣光,也要冲破这封建腐朽的禁锢,去追求爱情的自由,享有人格的尊严,获得真正的解放!
他虽含玉而出,还玉不离身,可恨那玩意儿从来就没有给他带来真正的快乐与福分。那“玉”确实就不是什么好劳什,带给他的只是忧愁与烦恼的无穷无尽!
原来那宝玉所佩之“通灵宝玉”,那宝钗所戴的“金锁璎珞”,并不是人们心目中所向往的五彩美玉,那都是被人玷污了的“假宝玉”,那记名符不过是他姐姐一生不明不白的妓名符的黑锅底,让他压抑使他窒息之“鬱”,诱发了借晴雯之名向天情问,假《芙蓉女儿诔》赫然淫祀!
什么通灵宝玉,什么命根儿永继,就是枷锁一把把他生生捆系。他这辈子啊,想做的美梦恐怕永永远远无戏!也只好抛家弃妻,披上袈衣,念经求佛,再回大荒山去。
这宝玉摔玉,是对荣府里那些大人先生们不荣不齿行径的诅咒,也是对贾家那些深受压榨迫害的奴婢们的哀鸣,更是表达着人们极欲摆脱当时封建时代那些伪善羁绊的謑诟!
当然是对他那可怜的元春姐姐从生到死都被人玩戏于股掌之间的怒吼!
那——
玉,郁,鬱!
衰,甩,摔!
与其说是摔玉,不如说是摔盆儿。
原来,这贾宝玉“摔通灵宝玉”与那凤姐儿叫小斯们“挪花盆”之间,竟还有如此的果因纽接之千里伏脉!
如此的歪解野说,是否有些冒渎于本文开头提及的那位持疑宝玉摔玉的老学者略带谦逊之口谕?
注:本“也说”系列文章,始终敬囿于一百二十回文本,其解读谨以书中叙述为基本线索,前后连贯,环环相扣,篇章之间相互反复印证,不随意妄加揣测,也不与任何明清时期的历史事件相勾连。【】内的数字是阅读提示的连续序号,如有欲了解其概况的读者,请参阅本系列“也说”的首篇:破解数百年来《红楼梦》中的那些离奇片段之“也”说(阅读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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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发 :第三十五篇 柳姐儿凤姐儿巧姐儿及“三春”姐妹都与谁牵连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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